端坐高台正中的执法长老面沉如水,古井无波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甚至懒得再看林澈一眼,只随意地一拂袖袍。一股无形的巨力,如同排山倒海般轰然涌来,
重重撞在林澈的胸口!“噗”林澈只觉得胸口如同被巨锤砸中,眼前一黑,
夹杂着一股鲜血喷出,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之外的冰冷地面上,
溅起一片尘埃。“不合格!”执法长老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最终审判,
在广场上空冰冷回荡,“下一个!玄元宗容不下你这等道心不坚,灵根污浊之徒!”“滚!
”夕阳,不知何时已染红天边的云霞,像泼洒的鲜血,凄艳而冷漠。上山时充满希望的石阶,
此刻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林澈拖着仿佛有千斤重的身躯,一步一踉跄,
沿着石阶向下走去。那瘦小的背影,
在巨大的山影和绚烂的晚霞映衬下充满了无尽的落寞与苍凉。梦想的仙门,
在他满怀憧憬踏入的第一天,就以最残酷、最羞辱的方式,在他面前轰然关闭,
碎成一地狼藉。夜幕,如同浓墨般迅速浸染了天地,狂风骤起,
卷集着乌云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厚重的铅云低低地压着山峦,
预示着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山脚下,那座废弃已久的樵夫木屋,是林澈临时的栖身之所,
屋内蛛网遍布,四处漏风,仅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堆干草。“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震得整个木屋簌簌发抖。暴雨,如同天河倾泻,
狂暴地冲击着这摇摇欲坠的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林澈蜷缩在冰冷且散发着霉味的木板床上,身体因寒冷和伤痛而微微颤抖,白天的场景,
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反复纠缠,那些画面就像一把把尖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
比肉体伤痛更甚的,是深入骨髓的寒冷与绝望,难道自己真的注定是个废物?
难道情绪丰富也是一种罪?他想起早逝的父母,想起镇上乡亲们希冀的目光,
想起自己无数个日夜的苦修……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盼,都在今天化为了泡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