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弧度优美而脆弱,阳光洒在上面,细腻得仿佛上好的暖玉。再往下,
是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被简单的衣带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他眸色深了深。这几日,
他冷眼看着。她确实安分,甚至可称得上乖巧。递茶时指尖不再发抖,磨墨时眉眼低顺,
夜里在他怀中,身体虽仍有些僵硬,却不再明显抗拒。可越是这样,
他心底那团火就烧得越旺。他知道她在演,知道那温顺皮下包裹着怎样的恨意和不甘。
就像此刻,她明明感知到他的到来,却故意不回头,那专注绣花的侧影,
带着一种无声的、倔强的疏离。他讨厌这种疏离。他缓步上前,阴影笼罩下来,
挡住了她身上的阳光。阿拂这才仿佛刚察觉到一般,抬起眼,眸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微讶,
随即放下绣绷,站起身,柔顺地唤了一声:“大人。”陆珩没应声,目光扫过石凳上的绣绷,
伸手拿了起来。指尖抚过那几缕流云纹,针脚细密,看得出女红功底极好。“给谁的?
”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阿拂心口一跳,垂眸道:“奴婢闲着无事,
胡乱绣的……若大人不嫌弃……”“嫌弃?”他打断她,指尖捏着那方帕子,忽然抬手,
用那冰凉的绸料,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阿拂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他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狎昵的、审视的意味。帕子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颚,再到纤细的脖颈,所过之处,
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绣工不错。”他评价道,目光却牢牢锁着她的眼睛,
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沈阁老请人教的女红?”他提起父亲,语气平淡,
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入阿拂心口最疼的地方。她指尖掐入掌心,
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是。”她低声道,“母亲说,女儿家总要会些。
”陆珩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忽然俯身逼近。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带着冷松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阿拂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腰却抵在了粗糙的槐树树干上,
退无可退。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将她困在他与树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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