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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5:51:26

重生后我让狗皇帝血债血偿

编辑:砂砾如尘 更新时间:2025-07-07 05:51:26
重生后我让狗皇帝血债血偿

重生后我让狗皇帝血债血偿

《重生后我让狗皇帝血债血偿》是一本古代言情,大女主,重生,逆袭小说,主角分别是【萧景渊,萧景曜】,由网络作家“砂砾如尘”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03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5:51:26.118397。目前在本网 【abrrb.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让狗皇帝血债血偿

作者:砂砾如尘 总字数:9039

类型:古代言情,大女主,重生,逆袭

重生后我让狗皇帝血债血偿_精选章节

「娘娘,该上路了。」

太监阴笑着递来毒酒。

我摸向袖中染血的断簪——重生归来,这杯酒该换人喝了。

「沈明玥,你以为换了一世就能赢朕?」

萧景渊掐住我的喉咙。

他不知,我早把砒霜抹在了他最爱的那枚玉佩上。

第一章

「哐当——」

铁链坠地的声响震得我耳膜生疼,后脑被人狠狠揪住,头皮几乎要被扯下。

侍卫拖着我在青砖上拖行,粗糙的砖石磨破裙摆,膝盖火辣辣地渗出血珠。

冷宫里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我被迫仰头,正对上萧景渊玄色龙袍下摆绣着的金线蟠龙。

「沈明玥,沈家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可我望着他腰间那枚羊脂玉佩——分明是我及笄那年,亲手为他雕琢的。

喉间泛起腥甜,我笑出声,血沫顺着嘴角滴落: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桃花树下许下的誓言?」

「誓言?」

萧景渊掐住我的脖颈,将我重重抵在石柱上。

龙袍上的龙纹压得我胸骨生疼。

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不过是哄你这蠢女人的把戏!」

寒光闪过的瞬间,我下意识闭眼。

匕首精准刺入左眼,剧痛如潮水般漫过全身。

我闷哼一声,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仅剩的右眼视线。

萧景渊把玩着染血的匕首,将那颗还带着体温的眼球扔进火盆,火苗「滋啦」一声窜起:

「这样就乖多了。」

远处传来凄厉的哭喊,是沈家的方向。

我奋力转头,透过冷宫破旧的窗棂,看见天际被火光染成猩红。

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尖叫、弟弟的哭喊穿透宫墙,刺得我心脏揪紧。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用沈家军的命,染红他的帝王路。

黑暗吞噬意识前,我攥紧掌心那截断簪。

尖锐的玉刺扎进肉里,我在心里发狠:

萧景渊,若有来生……

「咚——咚——,子时三刻!」

更夫的梆子声惊得我猛然睁眼。

雕花床帐在头顶摇晃,熟悉的檀香混着熏衣香钻进鼻腔。

我下意识摸向左眼,却触到完好的皮肤。

手腕传来熟悉的刺痛—— 那道前世被铁链磨出的伤疤正在发烫。

铜镜里映出我苍白的脸,泪痕未干,眼神却比淬了毒的匕首还冷。

窗外传来脚步声,是那个奉命送毒酒的太监。

我将断簪藏进袖中,垂眸掩去眼底杀意。

木门「吱呀」推开,太监阴森的笑划破寂静:

「皇后娘娘,该上路了。」

他举起酒壶逼近时,我踉跄着撞向他。

断簪精准刺入他咽喉,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我脸上。

他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缓缓倒下。

我喘着粗气,看着手中带血的断簪。

前世的仇恨如火山喷发,烧得我眼眶发烫。

从他腰间摸出一枚刻着「渊」字的玉佩,又翻出怀中密信。

展开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密信落款处,赫然印着摄政王萧景曜的私印!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皇后娘娘,陛下宣您即刻觐见!」

我迅速将玉佩和密信塞进衣襟,往香炉撒入迷香粉末。

点燃熏香的刹那,咳嗽着打开门:

「不知为何,房中烟雾弥漫,我身体不适……」

领头太监皱着眉瞥向烟雾缭绕的内室,冷哼:

「半个时辰后,若再拖延,休怪咱家不客气!」

第二章

我抓起染血的外衫,布料在掌心发出撕裂的声响。

每扯下一条布条,眼前就闪过前世萧景渊亲手将沈家军旗焚烧的画面。

墙角太监的尸体还在渗血。

从他腰间摸出的那枚刻着「渊」字的玉佩——是萧景渊心腹才有的信物,此刻却成了他杀人灭口的铁证。

领头太监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立刻扯下头上凤冠,将价值连城的东珠塞进怀里。

换上宫女服饰,铜镜里映出我眼下乌青——那是前世被萧景渊踹出的旧伤,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从冷宫狗洞爬出的刹那,碎石扎进膝盖,我却笑出了声。

上一世我跪着求他放过沈家。

这一世,我要让他跪着看自己的江山崩塌。

宫墙下的阴影里,巡逻侍卫的火把明明灭灭。

我贴着墙根狂奔。

远处摄政王王府的飞檐刺破夜空,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声响。

「大胆宫女,擅闯王府!」

长戟拦住去路,我扯下面纱,将密信狠狠拍在侍卫胸口:

「我有萧景渊灭沈家的证据,求见摄政王!」

刀光在月光下闪过,我却挺直脊背。

前世萧景曜亲手将毒酒灌进我口中,他说:

「妇人之仁不配活在这世上」。

如今我带着他的罪证而来,倒要看看,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敢不敢接下这烫手山芋。

穿过九曲回廊,书房门「吱呀」洞开。

萧景曜斜倚在虎皮椅上,鎏金扳指转出冷光。

他抬眼的刹那,我想起前世他为萧景渊出谋划策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眼神。

「就凭你?」

他轻叩扶手。

我将密信掷在案上:

「萧景渊用沈家军血染边疆,而您……」

话未说完,冰凉的匕首已经抵住咽喉。

萧景曜逼近,血腥气息扑面而来,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杀意。

「继续说。」

他的刀刃划开我颈侧皮肤,血珠滚落。

「本王倒要听听,你还知道多少秘密?」

我望着他腰间悬挂的玄铁令牌——那是先帝亲赐的虎符。

上一世他用这块令牌调走沈家军。

这一世,我要让它成为萧景渊的催命符。

「萧景渊的兵防图,在柳如眉的妆奁里。」

我凑近他耳畔,故意让声音发颤:

「而您与敌国的密信……」

匕首压得更紧,萧景曜喉间发出低笑:

「有意思。」

他撤刀的瞬间,我踉跄着跌坐在地,后颈已经冷汗淋漓。

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杀人不过在瞬息之间。

「三日后宫宴,本王要活的证据。」

他将密信抛回,纸张擦过我脸颊:

「若敢耍花招——」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叫声,惊得我浑身一颤。

萧景曜的眼神像毒蛇般扫过我手腕的伤疤,轻笑:

「沈姑娘,你这伤……很眼熟。」

第三章

「皇后娘娘这几日越发清减了。」

柳如眉摇曳着水红裙裾走近。

她伸手要扶我,腕间新戴的翡翠镯子却故意擦过我的手背——那是萧景渊昨日赏的,正巧与我前世最爱的那副一模一样。

我垂眸掩住眼底的恨意,摩挲着袖中藏的银针。

三日前从萧景曜处回来,我便在胭脂里掺了慢性毒药,此刻看着柳如眉泛红的眼角,觉得这张虚伪的脸愈发可憎。

「妹妹谬赞。」

我扯出一抹笑。

「倒是妹妹这镯子,与陛下书房新换的翡翠屏风相得益彰。」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通报:

「陛下驾到!」

柳如眉慌乱福身,我瞥见她腰间垂下的丝绦——正是那日构陷我时,所谓「侍卫」遗落的定情信物。

萧景渊的玄色衣摆扫过门槛,我想起前世他也是这般优雅走来,却在无人处亲手折断我的手指。

「玥儿,朕让人送了新制的镯子。」

他执起我的手,白玉扳指压得我腕骨生疼。

镂空金镯套上手腕的瞬间,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是能让人慢性中毒的「醉仙散」。

我垂泪仰头:

「陛下还记得臣妾喜好……」

话未说完,踉跄着撞向柳如眉。

两人同时倒地的刹那,我眼疾手快将镯子塞进她袖中,又假意惊慌地按住她肩膀:

「妹妹当心!」

柳如眉脸色骤变,还未开口,萧景渊已寒着脸将她拽起。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应声而碎,金镯却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这镯子……」

萧景渊抚过镯身暗纹——那是他私库才有的标记。

「陛下明鉴!」

柳如眉尖叫着指向我:

「定是皇后嫉妒臣妾得宠,故意陷害!」

我伏在地上,任由冷汗浸透后背。

前世她也是这般颠倒黑白,害得我被禁足三个月。

这一次,我提前让苏嬷嬷买通了她身边的丫鬟。

「禀陛下,柳昭仪晨起时,确实戴着这副镯子。」

小宫女浑身发抖地跪下,怀中还抱着柳如眉的梳妆匣。

「且……且匣中还有陛下与敌国往来的密信。」

殿内瞬间死寂。

我偷偷抬眼,看见萧景渊握着密信的手青筋暴起。

柳如眉惨白着脸后退,撞翻了案上香炉。

香灰撒落,我想起萧景曜的话:

「若想让他彻底信任你,就得让他亲手除掉最信任的人。」

「拖下去,杖责三十。」

萧景渊将密信扔进火盆,火苗骤然窜起,映得他眼底杀意翻涌。

柳如眉凄厉的哭喊渐渐远去。

他捏住我的下巴:

「还是玥儿贴心,明日宫宴,就由你替朕招待群臣。」

我强忍着恶心点头,任由他冰凉的唇落在额间。

待他离开,我冲进内室干呕起来。

铜镜里,金镯在腕间泛着冷光,而我藏在发间的银针,已经染上了柳如眉的胭脂红。

这场戏,不过才刚刚开场——萧景渊,你亲手养大的毒蛇,该咬人了。

第四章

「皇后娘娘,柳昭仪在御花园晕倒了!」

小宫女跌跌撞撞冲进来。

我将最后一张「情书」塞进檀木匣。

墨迹未干的宣纸上,力透纸背的字迹与萧景渊每日批阅奏折的笔法如出一辙——这是我花了半月,从司礼监偷出的御笔字帖临摹而成。

「慌什么。」

我慢条斯理戴上护甲,指尖划过匣中那对翡翠耳坠。

柳如眉昨日被杖责后,萧景渊虽未处死她,却连探病的旨意都没下。

我知道,这只丧家犬绝不会甘心。

御花园的荷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柳如眉瘫在九曲桥上,鬓发散乱,裙摆上还沾着泥污。

「皇后娘娘救我……」

她抓住我的裙角,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方才与侍卫……」

「大胆!」

我扬手,巴掌重重落在她脸上。

她惊愕的表情还未褪去,我已尖叫着后退:

「你竟敢污蔑本宫?来人,搜她的身!」

侍卫们一拥而上,柳如眉从袖中扯出「情书」,声嘶力竭:

「陛下明察!皇后与侍卫私通,这便是证据!」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垂眸掩住嘴角的冷笑——来得正好。

萧景渊的玄靴停在我面前。

他拾起信纸,我踉跄着跌坐在地。

「这字迹……」

萧景渊指尖微微发抖。

我适时咳出鲜血,染红胸前的衣襟:

「陛下,臣妾自从被打入冷宫,便日夜临摹您的字迹……只为……」

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任由泪水滚落。

柳如眉扑过来:

「她在说谎!这分明是皇后伪造的!」

她慌乱的模样反而坐实了心虚。

我趁机扯下她的发簪,在自己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妹妹如此急切,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够了!」

萧景渊一脚踹开柳如眉,她的额头重重磕在桥栏上,鲜血顿时涌出。

我望着她惊恐的眼神,想起前世她在我牢里趾高气扬的样子。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你尝尝绝望的滋味了。

「搜柳昭仪的宫殿。」

萧景渊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蜷缩在地上,看着侍卫们抬着装满「证据」的箱子走出。

那些所谓的定情信物,都是我让苏嬷嬷从柳如眉旧相识处高价收来的。

「皇后受惊了。」

萧景渊伸手要扶我,我却猛地避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我趁机露出手臂的伤口:

「陛下还记得吗?那年臣妾为您挡刺客,也是这样的伤……」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知道,他想起了前世我为他挨的那一刀——那是他亲手安排的戏码,只为了让我对他死心塌地。

如今,这招故技重施,竟依旧奏效。

「传太医。」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紧握的拳头。

我抚摸着伤口,笑出声。

这皮肉之苦算什么?

比起前世剜目断腿的痛,简直不值一提。

夜色渐深,我站在冷宫旧址前。

断壁残垣间,依稀可见当年我被铁链拖拽的痕迹。

「娘娘,摄政王传来消息。」

苏嬷嬷递来密信,我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字:

「成。」

我将密信投入火盆,看着火焰吞噬纸张。

萧景渊,这只是开始。

当你发现最信任的人都是我的棋子时,会不会后悔当初亲手将我推入地狱?

风掠过空荡荡的宫墙,仿佛传来前世的呜咽.

这一次,我要让所有的血债,都加倍奉还。

第五章

「密道方位已告知摄政王,三日后丑时动手。」

我将沾着朱砂的密信塞进苏嬷嬷掌心,烛火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梆子每响一下,我的心脏就跟着收紧——这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实则是萧景渊故意露出的饵。

三日前,我在萧景渊书房暗格里发现那份「调兵部署图」时,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图上标注的密道入口,竟与我告知萧景曜的一模一样。

抚过图上某处刻意晕染的墨迹,我想起前世萧景渊说过的话:

「狩猎时最有趣的,是看着猎物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丑时的梆子声划破夜空。

我站在冷宫高处,望着远处火光冲天。

喊杀声由远及近,却诡异得没有想象中激烈。

掌心沁出的血珠滴在青砖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那是我今早刺破指尖,在密信封口按下的血印。

「皇后娘娘!」

苏嬷嬷踉跄着撞开宫门,白发凌乱:

「不好了,摄政王中了埋伏!」

我攥紧裙摆冲出去,碎石硌得脚底生疼。

宫墙下横七竖八倒着黑衣死士,月光照在他们胸口的狼头刺青上——正是萧景渊暗中豢养的「夜狼卫」。

远处传来战马嘶鸣,我看见萧景曜的玄色披风在火光中翻飞,左肩箭伤处渗出的血,将衣料染成诡异的紫色。

「为什么?」

他被侍卫护着退到我面前,鎏金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眼底猩红:

「你早知道是陷阱?」

我拔出他腰间佩剑,剑锋抵住自己咽喉:

「萧景渊书房暗格第三层,有个檀木匣子。」

剑尖划破皮肤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萧景渊负手走来,玄色龙袍上金线蟠龙在血光中张牙舞爪。

「玥儿还是这么聪明。」

他抬手要抚我的脸,我偏头避开。

他的指尖擦过我耳垂,顺势扯下那枚珍珠耳坠:

「当年你说这对耳坠是沈家祖上传的,可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耳坠坠地碎裂,滚出一卷泛黄的图纸。

苏嬷嬷扑过去抢夺,却被萧景渊的侍卫一剑刺穿胸口。

「嬷嬷!」

我撕心裂肺的喊声中,萧景渊捡起图纸展开,上面赫然是沈家军布防图的残页。

「原来你早就知道……」

我看着苏嬷嬷渐渐冰冷的身体,喉间泛起腥甜。

萧景曜暴起攻向萧景渊,却在触及对方衣袍时,踉跄着单膝跪地——他中的箭,淬了只有我知晓配方的「蚀骨散」。

「摄政王还是太心急了。」

萧景渊用剑挑起萧景曜的下巴:

「不过本王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帮着沈明玥搅局,朕还真不好名正言顺处置沈家余孽。」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温柔得可怕:

「玥儿,你以为换了一世,就能逃出朕的掌心?」

我弯腰捡起苏嬷嬷手中的半截密信,笑出声。

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信纸上晕开「沈」字的最后一笔:

「萧景渊,你以为自己赢了?可还记得昨日宫宴,你赏给群臣的西域葡萄酒?」

他脸色骤变,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那些跟随他前来的大臣们,七窍开始渗血。

我摸出怀中瓷瓶,将最后一粒解药狠狠摔在地上:

「这『七日断魂散』,我掺在了每一杯酒里。」

萧景曜捂着伤口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宫墙上的夜枭。

第六章

「哐当!」

铜盆砸在青砖上的声响惊得我浑身一颤。

萧景渊把玩着鎏金匕首,刀刃挑起我侄子的下巴,五岁孩童哭得满脸青紫,鼻涕眼泪混着血渍,将我亲手绣的虎头兜染得斑驳。

「沈家最后的血脉。」

他俯身贴近我耳畔:

「玥儿猜猜,朕该先剁了他的手,还是脚?」

我攥紧被铁链磨出血的手腕。

前世这孩子被扔进沸水锅时,我被锁在冷宫里,只能听见他凄厉的哭喊穿透宫墙。

此刻他颤抖着朝我伸手:

「姑姑……怕……」

「陛下想要如何?」

我强迫自己抬头,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

萧景渊将匕首抵在孩子喉间,锋利的刀尖刺破皮肤,血珠顺着刀刃滚落在地。

我踉跄着扑过去,却被侍卫一脚踹翻,额头撞在桌角,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红。

「你给大臣们下了毒?」

他用染血的匕首挑起我的下巴:

「那便用你的命,换这小杂种一条活路如何?」

「喝了。」

他捏着我的下颌,拿起桌上的药瓶,将药汁强行灌进我口中:

「朕要看着沈家断子绝孙。」

苦涩的药汁呛进气管,我趁机咬住他的虎口。

萧景渊暴怒地甩开我,我跌撞着爬向侄子,却在触及他衣角时,被侍卫用长戟抵住咽喉。

「陛下!药里有古怪!」

太医令跪地:

「这并非堕胎药,而是……」

「拖出去斩了。」

萧景渊擦去手上血迹,漫不经心地吩咐。

我望着太医令被拖走的背影,笑出声。

药渣里的安胎药成分早在昨日就被我换成安神汤。

此刻,在萧景渊眼中,我是个妄图欺君的毒妇。

「既然你这么在意沈家血脉。」

萧景渊拎起孩子的衣领,将他狠狠摔在我面前。

孩童的额头磕在青砖上,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我疯了般扑过去抱住他,却被萧景渊用靴子踩住手背:

「不如……你亲眼看着他断气?」

我仰头看着他,血泪混着血水滑进嘴角:

「萧景渊,你还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

「誓言?」

他大笑,龙袍扫过我脸颊:

「朕的誓言,向来只对江山有效。」

他弯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按在侄子染血的衣襟上:

「好好闻闻,这就是沈家的味道——卑贱,且该死。」

我死死盯着他腰间玉佩——那是我及笄那年,用沈家祖传的羊脂玉亲手雕琢。

我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陛下!西北急报!」

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死寂。

萧景渊咒骂着甩开我,我趁机将藏在袖中的刀片按进侄子掌心。

温热的血溅在龙袍上,我抬起头,笑得血泪横流:

「陛下的龙袍,果然要染了沈家血,才够尊贵啊。」

萧景渊暴怒地踹来,我护着侄子滚向一旁。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我抱紧昏迷的孩子,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

第七章

「跪下!」寒

铁锁链勒进肩头,我被侍卫按倒在蟠龙阶前。

萧景渊端坐在龙椅上,玄色衣袍上金线绣的龙张牙舞爪,与他眼底的阴鸷如出一辙。

丹墀下,摄政王萧景曜单膝跪地,鎏金面具裂了道缝,露出的左眼猩红如血。

「摄政王私通敌国,证据确凿。」

萧景渊将一叠密信甩在我面前,信纸边缘还沾着暗红血迹:

「沈明玥,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盯着信上伪造的笔迹。

三日前萧景曜突然断了联系,如今看来,是萧景渊用我做饵,反手给了他致命一击。

我想起昨夜苏嬷嬷冒死送来的口信:

「王爷让您快走,陛下要对沈家余孽动手了。」

「臣妾……不知。」

我垂眸藏住眼底杀意。

萧景渊抬脚踩住我的手背,绣着龙纹的皂靴碾过旧伤,钻心的疼痛让我闷哼出声。

他俯身,龙袍上的龙首几乎要咬住我的咽喉:

「当初你用毒酒害朕的大臣,如今又勾结乱臣,沈明玥,你当朕是傻子?」

「陛下明察!」

萧景曜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

「臣弟愿以死谢罪,但求陛下饶沈姑娘一命。」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面具下闪过的一抹决然。

萧景渊冷笑一声,抽出侍卫腰间长剑,寒光一闪,剑尖已经抵住萧景曜咽喉:

「护着她?难不成你也上了这毒妇的床?」

「够了!」

我暴起,锁链哗啦作响。

侍卫的长戟横在胸前,锋利的戟尖划破脖颈,血珠顺着锁骨滚进衣领。

萧景渊眯起眼,我却径直望向萧景曜,一字一顿:

「王爷可知,当年沈家军为何突然溃败?」

殿内死寂。

我扯开衣襟,露出左肩狰狞的箭伤——那是前世萧景渊派人射杀我时留下的旧疤:

「因为有人用虎符调走了援军,而那虎符……」

我看向萧景曜腰间悬挂的玄铁令牌:

「与王爷的如出一辙。」

「放肆!」

萧景渊一剑劈来,我侧身避开,发丝被剑气削断,飘落如雪。

萧景曜暴起夺剑,在触及剑柄的瞬间,僵在原地。

他捂住心口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黑血——萧景渊早就在他饮食里下了「蚀骨散」。

「萧景曜,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腌臜心思?」

萧景渊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

「觊觎皇位,觊觎朕的女人……」

他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癫狂:

「玥儿,你说朕该怎么折磨他?是挑断手筋脚筋,还是剜了他的眼睛?」

我望着萧景曜染血的面具,想起前世他为我挡下致命一剑的模样。

喉咙发紧,却还是扯出一抹笑:

「陛下不如……让他看着沈家军的军旗,被一把火烧个干净?」

「好!好!好!」

萧景渊大笑三声,挥袖吩咐:

「将叛贼押入天牢,明日午时,当众枭首!」

侍卫拖着萧景曜远去,他的血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极了前世我从冷宫爬向沈府时,留下的那道绝望之路。

「至于你……」

萧景渊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得几乎要碾碎骨头。

「朕要你亲眼看着,所有背叛朕的人,如何下地狱。」

他松开手,我踉跄着跌坐在地。

望着空荡荡的大殿——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不过是座吃人的牢笼。

第八章

「吉时已到——」

司礼太监尖锐的嗓音刺破云层,三十六响礼炮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跪在祭天台的最底层,铁链穿透琵琶骨,每动一下都扯得伤口血肉翻涌。

台阶顶端,萧景渊身着十二章纹冕服,手持玉珪俯瞰众生,活像尊冷血的阎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诏书展开的瞬间,我猛然暴起。

藏在齿间的刀片划破舌尖,血腥味漫上喉头,我冲着高台嘶吼:

「萧景渊!你敢不敢让人查验沈家军的骸骨?」

全场哗然。

萧景渊握诏书的手猛地收紧。

我扯断脖颈上的珍珠串,血珠混着珍珠滚落台阶:

「当年你用掺了砒霜的酒犒劳将士,又伪造通敌书信!那些骸骨上的黑斑,就是最好的证据!」

「妖言惑众!拖下去!」

萧景渊青筋暴起。

我大笑起来,任由侍卫拽住头发。

我的视线扫过观礼的群臣,扯开衣襟——满背狰狞的鞭痕下,赫然纹着沈家军的虎头图腾,每一道纹路都渗着脓血。

「陛下可还记得这伤痕?」

我舔去嘴角血迹:

「你说沈家军的血能染红江山,所以让柳如眉那贱人用烧红的铁链抽了我三天三夜!」

观礼百姓发出惊呼,有人当场跪地呕吐。

萧景渊踉跄半步,冕旒剧烈晃动。

人群中冲出个蓬头垢面的老者。

他扯开破烂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烙铁烫的「沈」字:

「老奴是沈家军的伙夫!当年将军让我藏起酒坛,说陛下送来的酒……」

话未说完,一支暗箭穿透他咽喉。

「护驾!」

禁卫军齐声抽刀。

我趁机撞开侍卫,从发间抽出断簪抵住咽喉:

「萧景渊,你敢杀我,沈家军埋在乱葬岗的冤魂,今夜就来索命!」

祭天台狂风大作,乌云压得极低,仿佛要将这人间炼狱一口吞下。

「沈明玥!你疯了!」

萧景渊终于失控,冕旒甩在脸上划出红痕:

「你以为凭这些胡言乱语,就能翻案?」

「是不是胡言,验尸便知。」

我冲着台下使了个眼色。

苏嬷嬷的养子举着木箱冲上台阶,箱内整齐码着数十根泛着黑斑的指骨。

人群炸开锅,几个大臣当场瘫倒在地。

萧景渊脸色煞白如纸,指向我身后:

「她与叛贼勾结!看,那是摄政王的人!」

我转身望去,心猛地一沉。

萧景曜浑身浴血,鎏金面具彻底碎裂,却仍死死攥着染血的虎符。

他对上我的视线,艰难扯出个笑,喉间涌出大口黑血:

「沈姑娘……该你出牌了……」

话落,直挺挺栽倒在地。

「拦住他!」

萧景渊嘶吼着指向试图靠近的百姓。

他话音未落,禁军统领摘下头盔——赫然是沈家旧部!

「末将奉沈将军遗命,讨回公道!」

随着一声令下,玄甲军从四面八方涌出,将祭天台围得水泄不通。

我抓起断簪冲向萧景渊,在触及他衣角时,后心猛地一凉。

柳如眉握着匕首狞笑:

「姐姐,你忘了我也是沈家的人?不过我早就投靠了陛下……」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支箭矢穿透她的咽喉。

我转头望去,苏嬷嬷的养子红着眼眶,手中长弓还在震颤。

「为什么……」

萧景渊跌坐在地,冕服沾满泥泞。

我踩上他的胸口,断簪抵住他眉心:

「因为你欠沈家三百六十五条人命!」

狂风卷起我的裙摆,露出暗藏在襦裙里的炸药引线。

我望着台下沸腾的人群,扬声高喊: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引线燃起,萧景渊惊恐的尖叫混着礼炮声炸响。

第九章

浓烟裹着火星扑面而来,我在爆炸声中翻滚着躲开坍塌的梁柱。

萧景渊的冕旒早不知甩到何处,他跌坐在祭天台残骸里,龙袍被火舌舔出焦黑的窟窿,活像条被扒了鳞的丧家犬。

「沈明玥!你敢弑君!」

他抓起半截玉珪刺来,我侧身闪过,断簪精准刺入他持玉的手腕。

玉珪坠地的脆响中,我揪住他的头发往焦土上撞:

「弑君?当年你用毒酒鸩杀沈家军时,可记得他们也是大胤的子民?」

他狞笑着:

「你以为毁了祭天台就够了?沈府旧址下面埋着的黑火药,足够把京城炸成废墟——」

话音未落,我抄起滚烫的铁链缠住他脖颈,勒得他双眼暴突:

「你是说地窖里那三十口大缸?抱歉,三日前就被我换成了石灰。」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我转头望去,那些曾参与屠杀沈家的侍卫正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混入石灰的浓烟,此刻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我笑出声,笑声却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后知后觉发现掌心早已血肉模糊。

「为什么……」

萧景渊瘫软如泥,喉间发出气音:

「明明你可以做最尊贵的皇后……」

我扯下他腰间的羊脂玉佩,看着上面自己亲手雕刻的并蒂莲纹路,想起及笄那年他说「愿与卿共白首」的模样。

「因为皇后的冠冕,不配沾着三百六十五条人命!」

废墟中传来金属碰撞声。

我猛地转身,却见柳如眉的兄长举着长剑扑来。

一道黑影闪过——萧景曜浑身浴血地挡在我身前,剑刃穿透他的肩胛。

「别死。」

我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摸到他后背黏腻的血。

「你还没看到萧景渊下地狱。」

他艰难扯出个笑,染血的手指指向祭天台中央:

「暗格里……有你要的东西。」

我拖着萧景渊爬向摇摇欲坠的龙椅,扯开暗格——泛黄的婚书静静躺在绸缎上,落款处「萧景渊」三个字力透纸背,却被朱砂画了个血红的叉。

记忆如潮水涌来,前世我正是握着这份婚书,被他亲手推进冰冷的护城河。

「原来你一直留着。」

我将婚书凑近火苗,看着字迹在烈焰中蜷曲:

「当年你说这是大胤最尊贵的承诺,现在看看,多像个笑话。」

萧景渊猛然暴起,却被我一脚踹进火堆。

火苗瞬间吞噬他的哀嚎,混着远处传来的「谋反已平」的高呼,化作一曲庆功的挽歌。

玄甲军潮水般涌入,我用断簪剜出萧景渊的左眼。

温热的眼球滚落在地,他抓住我的手腕:

「你以为赢了?你喝的药里……」

「是断子绝孙的蛊?」

我甩开他的手,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药丸:

「多谢提醒,不过三日前,我已经让苏嬷嬷的养子把蛊虫喂给了你的爱犬。」

暮色染红天际,我站在废墟顶端,望着跪地高呼「沈将军」的百姓。

萧景曜倚着蟠龙柱轻笑:

「沈姑娘,现在你想做什么?」

我看向仍在挣扎的萧景渊: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就像当年他送沈家满门那样。」

第十章

焦土上的硝烟还未散尽,我踩着萧景渊的龙袍残片走向宫墙。

身后传来拖拽锁链的声响,本该咽气的人突然发出嗬嗬怪笑:

「沈明玥,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

他染血的手指死死抠住地面,左眼空洞的眼眶里不断渗出黑血:

「萧景曜那匹狼……绝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响。

箭矢穿透萧景渊的咽喉,我转身望去。

萧景曜斜倚在鎏金软轿旁。

他抬手示意轿帘,露出里面瑟缩的小皇子——那孩子脖颈戴着的金锁,正是当年我送给萧景渊的生辰礼。

「沈姑娘好手段。」

他用染血的帕子擦拭长弓,抚过弦上刻着的「沈」字暗纹:

「只是这满城百姓的欢呼,听着可比箭雨刺耳多了。」

轿帘无风自动,小皇子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那是我调配的「七日断魂散」症状。

「你!」

我冲上前,却被侍卫长戟拦住。

萧景曜慢条斯理地展开密诏,火光映得「监国摄政王」五个朱砂字猩红如血:

「陛下驾崩,遗诏立幼子为帝。可这孩子……」

他捏住皇子的下巴,强迫我直视那双逐渐涣散的眼睛:

「似乎等不到登基大典了。」

夜风卷起满地灰烬,像极了前世沈府被焚时的场景。

「还记得三日前那杯『庆功酒』吗?」

萧景曜贴近我的耳畔:

「你以为毒杀群臣的戏码,真是你一人谋划?」

他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箭伤旁,赫然纹着与我相同的沈家军图腾:

「当年我亲手训练的死士,为何能精准避开你的眼线?」

记忆翻涌。

前世萧景曜为我挡箭时,箭矢擦过的皮肤下隐约露出的青色纹路。

今生每次险象环生时,总有神秘黑影暗中相助。

我后退半步,却撞上温热的胸膛。

萧景曜的手臂环过腰间,掌心贴着我小腹:

「那碗『堕胎药』里的蛊虫,其实是双向引——你以为解了自己的毒,却不知……」

「够了!」

我挥肘击向他面门,却被轻松制住。

萧景曜摘下破碎的鎏金面具,露出左眼下方与我如出一辙的月牙形疤痕。

他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与我藏在贴身的残片严丝合缝:

「二十年前,沈将军从敌国屠刀下救出的双生子,都活下来了。」

萧景曜将解药瓶塞进我手中,瓶身暗格弹开,露出卷泛黄的血书——那是沈父临终前的绝笔。

字字泣血控诉萧氏皇族的阴谋,却在最后一句笔锋骤转:

「曜儿若见此书,护好你妹妹。」

「现在换你选。」

萧景曜握住我握毒针的手,针尖抵住他心口:

「做万人敬仰的沈将军,亲手杀了我为沈家报仇;或者……」

他将我的手按在自己后颈,那里烙着与我相同的奴隶印记:

「与我共享这江山,赌一赌当年被斩断的血脉羁绊,能不能抵过权力的诱惑。」

晨雾漫过宫墙,远处传来百姓「新帝登基」的高呼。

我望着掌心的解药,想起萧景渊咽气前的狞笑。

原来这场复仇从来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权谋游戏的开局。

当毒针划破萧景曜的皮肤,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竟与记忆中那个总在桃花树下等我的少年,渐渐重叠。